随着这一声轻唤的出口，洛寺手上以及唇上的动作全都戛然而止。

“为什么！”洛寺缓缓坐直了身子, 一脸冷漠地看着身下的慕瑾，质问道。

“为什么连这个时候，你都还想着她。我究竟是哪一点不如她？！”

“洛寺, 你听我说。”慕瑾用手肘撑起身子，缓缓坐了起来。

“好, 你说。”洛寺微扬起下颌，眸光阴戾, 赌气着道。

“我倒想知道，我究竟哪一点不如她。”

慕瑾背靠在床头, 稳了稳凌乱的呼吸, 这才缓缓开了口，“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 你和姌之也是两个不同的共同体，本就没法拿来做比较。”

“你有的优点，姌之不一定有。而姌之有的优点，你也不一定会有。”

“………”洛寺第一次这般认真地聆听着慕瑾讲话, 没有作声。

“我爱的是秋姌之这个人，说俗气一点，还包括她的灵魂，她所有的优点和缺点。就是因为我太爱她了，所以我无法去接受任何人，更别提爱上别人。”

“哪怕，你和姌之拥有着同一副身体。”慕瑾顿了顿，看着洛寺郑重地道，“我也没办法爱上你。”

“就算是今天我真的和你做了，那也是我把你当成了姌之。”慕瑾停顿下来，良久这才又开了口。

“你觉得这样，对你公平吗？”

听完慕瑾的这一席话，洛寺早已在不觉间红了眼尾，晶莹的泪花浸满了眼眶，惹人怜惜。

“我这次来，其实是为了和你告别的。”洛寺轻颤了一下湿漉漉的睫羽，缓自开口。

“…………”慕瑾倏地瞪大了一双墨黑瞳孔，心脏也跟着剧烈跳动了几下。

洛寺垂下脑袋，沉默不语，终究收回了跨坐在慕瑾身上的双腿，起身下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