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缈看到玉佩中央刻着的极为模糊和细小的字的时候,她有了答案。
吾妻锦颀。
沈将安把她当成过自己妻子的。
陆缈再也忍不住眼泪,泪珠砸到手背上,仿佛有千斤重。
“对不起。”如果早一点把这个给锦颀,她会不会还残存最后一丝希望,不会那么决然的结束了。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或许本身就是她的错。
陆缈捏着玉佩的手不断收紧,她伏在灵柩旁,不停的责怪着自己,“对不起,是我害了你!”
舒窈见她情绪不对,连忙过来拉她,舒窈的眼睛也是红肿着的,她劝道:“阿缈,阿缈你冷静你点,锦颀她不想看见你这个样子的。”
谁都无法预料锦颀的死亡,她们低估了沈将安对锦颀的伤害,也低估了锦颀对爱情的偏执。
“是我,是我害了她,”陆缈抽噎着把玉佩给舒窈看,舒窈起初没发现什么,细看之下才发现那四个字。
“阿缈你听我说,这不是你的错,是沈将安负了锦颀,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舒窈太了解陆缈,但凡什么事情和她有那么一点的关系,她都会觉得那是她的错,不停的责怪自己。
“这几个字改变不了什么的,你别多想,你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难道锦颀出殡那一日你要卧病在床吗?你不打算送她最后一程了吗?”
南嘉和菀青已经倒下了,不能让锦颀孤零零的走。
最后陆缈将玉佩放在了锦颀的身侧,她依旧美丽,穿着精美的服饰,唇边含笑,如果不是浑身一点温度都没有,她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三月初七,锦颀出殡,公主出嫁。
这一次她们没有再顾忌着世人的眼光,完完全全堂堂正正的走上了街头,一身素服,一段锣鼓,一张灵柩,一把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