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辈成婚,席面无论如何都要有长辈坐镇,不然就会被外人说道礼数不全。所以,他们接走陈氏为的就是李全那小子成婚,全不是要给自己送银子。
想通上下的关窍,李淮没有怀疑传言是假的,因为只有这样所有的事才能解释通。也正是明白自己被李氏摆了一道,摇钱树被人连根挖走,他不知情就算了,还以为自己占着便宜般的蠢样,内心的怒火膨胀的皮球。
“老子定要打断那不孝子的腿”李淮怒不可遏的摔掉手中的牌,愤慨离去。
留下的几人相互对视,皆是满头雾水,不明白怎么好好的,突然大动肝火。
李淮满肚子火气回了李家,姜氏同他搭话,他却只管发脾气,理都不理。眼看就要开始砸东西
姜氏面色一冷道:“出去一趟,回来发生什么疯?摔了东西还不是要自己掏银子,有威风就到外头去逞,在家里闹算什么本事。”
姜氏不提就罢了,偏偏“银子”两个字像针扎似的,狠狠戳中李淮的痛脚。
他骂道:“银子银子,你眼里只有银子,家里的摇钱树都被李杏梅那臭□□挖走了,你竟一点都没察觉。你不是问我逞什么能吗?那我告诉你,李全那小子成家了,往后他不会在往家里送一分钱,你现在满不满意。”
“这怎么可能?”秦氏闻言,跟着跳脚,惊呼道:“他哪来的银子?我们不还有陈氏不对,陈氏她”她如同被扼住脖颈儿的鸭子,后半句好半天没能说出来。
因为她惊恐发现,他们最大的倚仗因前两日贪图李氏送来的几两银子而做了交换。若李全真的成了婚,陈氏怎么可能会再回来,必定会跟着李全。到时候,他们真就一点法儿都没有了。
秦氏看着坐在桌前黑脸的李淮,她根本不想失去那些银子,李淮好吃懒做,自己又不是能吃苦受累的命,要没了李全的银子,家里指不定要怎么过,她哭丧道:“你倒是想想办法”
她习惯了坐享其成,骤然没了那份不劳而获,秦氏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急得团团转。
李淮冷哼道:“想着这么容易就分家,哪有那么容易,只要老子还是李家的当家人,他李全要是敢分家,就是离经叛道,我倒要看看,亲家究竟是什么来头,能让李全那点胆子做得这么不顾一切。”
说完沉默不言,随着时辰一点一滴的过去,两人的情绪也开始奔走。李淮一静下来,便想着自己被耍的团团转。生平素来都是他占别人便宜,自己哪里吃过这么大的亏,而且还是自己一向拿捏死死的李全。这种反差不断反复,李淮险些要疯掉。
有些人总以为自己意志为处事原则,稍与他不同,他就不堪忍受。若与他背道而驰,他会在心底下给对方编出无数的罪名,将对方贬得极为不堪,以此来舒缓心头的憋闷。
李淮濒临崩溃的怒火,在李全与陶絮迈进李家家门时,看见两人之间的亲昵后彻底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