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自雪白的花瓣而过,落在明黄色花芯上,轻声说:“我很喜欢它。”
白绯郁还没有回过神来,就听得她问:“是你种的吗?”
他头一次看见女王陛下这样温声细语的说话,红着脸点头。
“白绯郁。”她招了招手。
他老老实实的走上前。
“你今天怎么一直呆呆的?脸也红了起来。”月灵抬手搭在他额头上,说:“是不是发烧了?”
他听见琴弦突然绷断的声音,胸腔里的跳动声响的出奇,额头上冰凉的触感还在,对方带着关心意味的话尚旋在耳边。
有什么东西在心底悄无声息的发了芽。
“这是什么?”月灵的视线落在他手上。
那是一个长盘,里面放着一把匕首和深碗。
白绯郁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心虚了,声音都低了一截,“今天是女王陛下的嗜血期。”
月灵是想要拒绝的,可话到口边她就想起上次不受控制的画面了。
与其拖到那个时候发疯,倒不如坦然接受了去。
“好。”她听见自己这么说。
白绯郁松了口气,把木盘放在书桌空处,拿起匕首划了下去,干净利落的极。
就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在割别人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