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欲盖弥彰,反而让谢栩更加起疑,谢栩再往顾莘莘床单上一扫,眼尖地发现了一抹可疑红色,他立马问:“哪来的血?你受伤了?伤情如何?”
顾莘莘:“!”
我没有,我不是,我好尴尬……
再看看谢栩,直接走到顾莘莘身边,上下左右仔细打量,大有不找出顾莘莘哪里受伤不罢休的架势。
顾莘莘:噢,好想死。
再看他目光渐渐向下,顾莘莘浑身汗毛快立起来,她一把挡住谢栩,想着左右也瞒不过,只能委婉相告:“那个,别看了……不是受伤,是我……我亲戚来了。”
“亲戚?”她哪里还有什么亲戚?大直男谢栩竟没有想到那一点去。
委婉相告无果的顾莘莘无奈下近乎咆哮:“葵水!葵水!懂不懂!女人的葵水!”
纵横沙场大风大浪啥没见过的谢侯爷罕见僵硬了几秒。
两人不自在地对视,直到谢栩后知后觉地“哦”了一声,然后说:“那你休息吧,把床单放下,我来洗!”
顾莘莘:“!”
她哪里好意思让谢栩洗,谢栩怕顾莘莘尴尬,便又换了一句,“那让谢竹来洗吧,就说我不小心手割破了流的血。”
“随你吧……”顾莘莘已趴在侧榻,用脸压着枕头,没有脸见人了。
被单最后被小书童拿去洗了,顾莘莘则在帐内休息。
所幸她从京城来时带了姨妈巾,是自己用棉条制作的,趁无人时她换了姨妈巾后爬到床上继续睡。
大姨妈的威力渐渐施展开来,小腹越来越痛,且浑身犯冷。身子虚弱,她这一天便没有出营,除了换姨妈巾以外,一直躺在床榻上。以前送饭都是小书童送进来的,今天是谢栩亲自送到她手上,大概是考虑顾莘莘来了姨妈不方便见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