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推开首领办公室的门, 在办公室的地面上,森鸥外的直系下属在一张张烧毁画纸。
“山田,你在干什么?”太宰治嘴角微微翘着,笑意却不达眼底。
名叫山田的黑手党慌忙把手中的纸护好, 站起来向太宰治点头致意, “太宰干部, 首领走前的命令,让我销毁这些纸。”
“太可惜了,首领不在吗,那我等一会儿再来~”太宰治惋惜地拖长了语调, 体贴地关上了房间门。
随着厚重的门缓缓合上, 太宰治垂下头, 黑色的发丝下,他脸上的表情如白水一般淡去, 眼中翻滚着实质的黑泥。
在进门的一刹那,他看到了, 在山田准备销毁的画上, 那个被用蜡笔胡乱涂画出大片红色的红发男人。
太宰治回忆起当初织田作之助辞职时,森鸥外脸上惋惜的表情。
他深深地记得当初森鸥外用丝绒般的声线发出了如同蛇一般冰冷粘腻的感叹:
“真可惜呀,没有发掘到织田君最后的价值, 不过没关系,我们还有机会,你觉得我说的对吗, 太宰君?”
时至下午, 午后暖暖的阳光倾泻在港黑顶楼的过道上, 沐浴着阳光的太宰治却如堕冰窖。
不会错的, 画纸上的男人就是织田作, 森先生到底在谋划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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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滨杂货铺
森鸥外举起一瓶药水,对着阳光端详着玻璃瓶内部流动着光华的液体,半晌后才依依不舍地放下。
他很快又拿起另外一瓶药,不舍地放在手里摩挲,东西都是好东西,在这一点上,他知道神奈川优不会说谎,只是……
“优君,这瓶药需要多少钱?”森鸥外苦着脸,一想到要花的钱绝不会少,他的心里就割肉似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