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拿着的场灼的手机,有的场灼的弓箭,和对方一样的下颌走线,身高体型,乃至声音和精湛的箭法,却有看截然不同的战斗模式。
作为咒术师的这一年里,他和的场灼打过的交道不少,几乎是立即就察觉到了异常。
“你是……?”
男人稍微撩起一点自己面前的御神纸,瞥了他一眼:“暂时还是他,放心吧,这是他本人同意过的事情。”
根本不想知道你们这群人到底在搞什么鬼主意,七海想,但他作为一个负责任的一级还是要问:“你是在准备什么?”
“准备诅咒。”
他说:“对于一部分咒术师而言,只要知道了对方的真名,就能够顺着名字这个联系去反向地诅咒对方,虽然这次的对手大概率很强,但是只要准备充分的话,适度削弱对方的力量还是能做到的。”
“你也说了,要知道对方的名字。”
七海强调道。
“所以只是试试看,反正就算失败了也不算亏。”
对方动作麻利地将符咒一张接一张打进附近的空气里,表现得却一点也没有“试试看”的样子。千年之前留下来的名字连接成咒缚,直到现在还在产生效力,那就是说,签订誓约的那个“东西”——不管本质是什么,到现在都还活看。
同一时间里,无数的事情正在发生。
虎杖悠仁和咒胎九相图中完成度最高的一只短兵相接,正陷入苦战;的场灼、加茂宪纪、菜菜子和美美子集结完毕,正赶赴咒术界的某处,意图拦截某位“上层的叛徒”。
与幸吉,也就是机械丸从沉睡中醒来,身旁的是铺天盖地的巨大枝干,以及坐在树下,长相奇异的陌生人;乙骨忧太乘上从机场前往涉谷的汽车,正全速赶往某个手机当中提示的地址。
而五条悟在涉谷站地铁地下二层,蓦然回头,看到了自己挚友的那张脸。
啊……是这么回事。
他想,最后一块拼图回到了该有的位置,原来是这么回事。
“你以为干掉我就能够解决一切问题了吗?”
五条悟笑了一下:“你们的麻烦还在后面呢。”
“你是说乙骨忧太吗?还是说阿灼?”
披着夏油杰皮囊的人露出了怀念的笑容:“很遗憾,因为他姓的场,而且是背负着那种咒缚出生的人,所以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对我造成什么伤害呢。”
“别叫得那么恶心——”
“说到底,这具身躯的主人也很信赖那家伙嘛,临死之前把自己所有不愿离开的眷属都托付给他了——不过这也是没用的哦?和御三家不同,的场家本身就是被我改变过的构造,人工智能反对造物主这样的剧情,也只有科幻小说里才会出现吧。”
“哈?不知道哪里来的东西竟然也听过科幻小说吗?”
“毕竟我能够读取这句身体的全部记忆——”
就在这时。
一支箭落在了他的脚边。
拉弓的人双眼隐没在御神纸之下,站得笔直,宽阔的衣袖在咒力作用下无风自动。
“科幻小说?”
来人笑了一下:“是纪实文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