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想也没想,就眉眼弯弯道:“皇奶奶和娘亲给朝朝做了观音饼,可好吃了”
他说完想起娘亲的叮嘱,一下子用小手捂住了嘴巴,心虚地看着锦帝,眼睛转了转,不安地看向君行之。
殿内安静下来,重新归于岑寂,锦帝面色沉了沉,他看着不安的朝朝,勉强笑了一下道:“你皇奶奶年轻的时候就会做观音饼,不过朕已经很多年都没有吃过了。”
他忍不住有些怅然,他与陈皇后刚成婚的时候,陈皇后经常做观音饼给他吃,可那个时候他太忙,根本就没有时间好好品味观音饼,后来,他与陈皇后关系破裂,陈皇后虽然经常给后宫众人分发观音饼,却从来都没有给他送过观音饼。
他沉默片刻,看着朝朝道:“朝朝,皇爷爷让人在外面给你准备了不少好玩的东西,你先出去玩会儿,皇爷爷有话跟你爹说。”
朝朝听说有好玩的东西,立即眼前一亮,乐颠颠地点了点头,跑了出去。
锦帝看着他走远,虚弱地躺回了床上,他现在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跟朝朝说话这么一会儿功夫就忍不住有些气喘,油尽灯枯不过如此。
他喘匀呼吸,对君行之招了招手,“太子过来。”
君行之走了过去,在他床边站定。
锦帝抬头看着面前态度疏离冷淡的儿子,微微沉默,半晌才嘶声开口:“你送丹朱离开,另选一位皇后,朕就即刻传位给你,让你做大祁的皇帝。”
君行之眼中漫过讥讽,想也没想就道:“父皇,我不是您,对我来说,权力和丹朱相比,丹朱更重要。”
锦帝面色沉了沉,语带威胁道:“朕可以答应你不杀她,但绝不会让她做大祁的皇后。”
他不能容忍君鹤晏的女儿成为皇后,他每每想起就如鲠在喉。
君行之垂眸浅笑了一下,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父皇,我刚次说的可能还不够清楚,那么我现在再次郑重的跟您说一次,丹朱在我心里不止比权力重要,她还比我的生命更重要,您要伤她,必先伤我,您要杀她,必先杀我。”
锦帝瞪起眼睛,额头冒出一道青筋,愤怒地看着他,“你你糊涂!”
如果没有祁丹朱,君行之无疑是一个让他满意的儿子,可祁丹朱永远横亘于他们之间。
君行之冷漠地与他对视,不为所动道:“父皇,丹朱不一定要做皇后,但她永远是我的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