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仁扈向来喜欢安静,为人也极为低调,现在祁丹朱不但让人放了一下午的鞭炮,还让人站在门口打赏,百姓们只要过来恭贺一句‘驸马爷大喜’就能换来赏钱,可谓是一掷千金,现在外面抬排着长长的队伍,场面极其的热闹。
祁丹朱将君行之手上的绷带仔细地缠了一圈,不以为意道:“我今天开心,随便师公训斥,反正我这次一定要放个过瘾,扬眉吐气给那群人看看。”
君行之想起她最近跟着他受了不少委屈,心中酸涩,便没有再劝,由着她去了。
祁丹朱将君行之的手包扎好,叮嘱道:“柳太医刚才说了,你这几日都不可碰水,千万别忘了。”
君行之看着她紧张的模样,轻轻笑了笑,“ 有你在旁边看着我,恐怕我想忘也忘不了。”
“当然!”祁丹朱信心满满,未来几天绝对不会让君行之的伤口沾水。
君行之挑眉,似笑非笑道:“那洗澡怎么办?”
祁丹朱乌黑的眼睛转了转,凑近他耳畔道:“你娘子给你洗!”
君行之看着自己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手,忽然觉得还可以多包扎些日子。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外面的鞭炮声终于停了下来,习绿和青枚在外面发了这么久赏钱,终于进屋歇息了,太傅府重新变得宁静。
君行之抬头看了一眼天色,张望片刻,有些担心问:“先生忙什么去了,怎么这么晚都没有回来。”
姜仁扈平时深居简出,很少在外面待到这么晚都不回府。
祁丹朱垂着眸子,随口答道:“谁知道呢,也许又跑去哪里看昙花了吧。”
君行之轻轻点头,神色依旧有些担心。
待夜幕四合,李婶将做好的饭菜端上桌,姜仁扈才风尘仆仆地从外面走了回来。
他神色有些沉重,微微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连门口鞭炮留下的痕迹都没有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