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丹朱拍开祁明毓的手,眼中灼人的火焰全都化成寒冰。
祁明毓松手,阴翳地笑了笑,“丹朱,你何必为了祁明长如此恨我,不会真把他当亲弟弟了吧?”
祁丹朱睫毛轻颤了一下,拧眉看他。
祁明毓有恃无恐地笑了笑,贴近她的耳畔轻声道:“你我一同在咏花宫长大,心里比谁都清楚,父皇来咏花宫的时候,从来都是宿在柔妃娘娘隔壁的屋子里,既未同寝,又何来子嗣?”
“柔妃娘娘死后,以前在掌珠宫里伺候的人都被父皇杀光了,你说父皇要隐藏什么秘密?”
祁丹朱微微吸了一口气。
祁明毓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既无子嗣,你又怎会是父皇的女儿?”
这句话藏在他心中十几年,他终于说了出来。
祁丹朱眸色冰冷,毫不畏惧地看着他。
祁明毓声音低沉,“丹朱,我不想再跟你打什么哑谜,你我都清楚,我们没有半点血缘关系,你跟祁明长更没有,从始至终,我都不想让你做我的妹妹!”
祁丹朱睫毛扑闪,不为所动,“明长是父皇的儿子,名正言顺的皇子,不容许你诋毁。”
“我当然知道他是父皇的儿子,那一夜发生的事你我一清二楚。”
祁丹朱神色冰冷,“皇兄,我不但一清二楚,还知道的比你想象的多得多。”
祁明毓一愣。
祁丹朱走了两步,看着墙上贴的囍字道:“那夜陛下跟往常一样留宿在咏花宫,住在我娘隔壁,他深夜饮酒,醉酒后忽然闯至我娘屋内,欲行不轨之事,我娘当时不知为何全身无力,逃无可逃,幸而她身旁照顾多年的婢女萍菇将她推了出去,萍菇自己却没逃过魔爪。”
祁丹朱声音顿了顿,“那夜过后,萍菇怀了明长,后来萍菇生明长时大出血而死,我娘伤心欲绝,从那以后身子更加不好,对明长也是又爱又恨,她为了萍菇选择对外宣称明长是她的孩子,留明长在身边照顾,但她想起陛下所为和萍菇因此而死,又无法面对明长,所以明长觉得我娘对他态度冷淡……”
祁丹朱眼睫湿润,轻轻闭了下眼睛,回头看向祁明毓,冷声道:“这件事里,你又扮演着什么角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