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笃定地认为乌亥里能赢,所以她相信她也赢定了,祁丹朱那些金银首饰最后都是她的。
她才不会像祁丹朱那样意气用事,既然决定要赌,就要赌有价值的东西,磕头有什么用?有金银珠宝值钱吗?
她不由有些期待,已经开始幻想祁丹朱将那些东西给她之后,她出嫁那日会有多风光了,想必到时候沈厚也要对她另眼相看。
祁丹朱对祁潭湘的兴奋视若无睹,她唇畔微微带笑,垂下的眸子却有些冷。
她低头看着自己的掌心,轻轻摩挲了一下手指,她已经开始期待,沈关山的儿子给她母妃磕头的模样了。
赛场上传来一阵欢呼声,乌亥里动作极快,待她们抬头望去的时候,已经连中五箭,他骑术了得,那些障碍物对他来说根本没有丝毫作用。
祁潭湘和祁丹朱立下赌约的时候,祁芙薇一直默不作声,现在忍不住动了动,柔声道:“丹朱,我看乌亥里王子大有箭无虚发的架势……你估计他这轮比赛会射中多少箭?”
祁丹朱脸上不见丝毫紧张,只漫不经心道:“乌亥里自小学骑射,八岁便跟随父亲四处征战,经验丰富,这些不会动的障碍物根本没有战场上的敌人厉害,所以它们对他来说几乎没有任何作用。”
这些都是之前她让习绿打探乌亥里时,习绿调查到的结果。
祁潭湘听到她的话,不由愈发得意,偷偷竖起耳朵。
“不过……”祁丹朱看着乌亥里那群呼喊不止的手下,话锋一转,勾唇道:“他这个人自负甚高,容易得意忘形,所以最后能中多少箭就要看天意了。”
祁潭湘和祁芙薇不由愣了愣。
祁丹朱轻笑了一下,对旁边的习绿勾了勾唇手指,附耳说了几句,习绿领命离去。
祁潭湘和祁丹朱面露疑惑之色,不知她究竟是在打什么主意。
祁丹朱含笑看着草场,如琉璃的眸子在阳光下泛着温润的光。
习绿带着一群宫女和太监们去了乌亥里手下们站着的地方,乌亥里的手下们一直在高声给乌亥里呐喊,看到他们忽然走过来,不由心生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