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往事,忍不住叹息一声:“我以前对你母妃说的最多的话就是让她想开点,说得我自己都觉得烦了,可我直到现在也不知道我让她想开什么,我是大夫,却根本不知道她的病因在何处,因何而愁。”
祁丹朱垂眸,轻声道:“人生在世,总有人力所不能及之事,您不必自责。”
柳太医看向她,沉声道:“你现在也跟你母妃一样,思虑过重,造成气血不畅,老夫真的不想让你走你母妃的老路。”
祁丹朱知道他兜兜转转说了这么多,是想要劝自己,抬眸郑重道:“您放心,不会的,我保证。”
她不求死,只求活。
柳太医点头,这才放心了一些,想叮嘱一下注意事项,想了想,摆手道:“算了,你都过敏这么多次了,估计我不说,你也知道都需要注意什么了,我就不反复唠叨了。”
祁丹朱靠在软枕上,轻轻点了点头,“我知道。”
“行了,老夫回去了。”
“您慢走。”
习绿走过去引路,声音微涩道:“柳太医,奴婢送您出去。”
柳太医走后,祁丹朱躺回床上,疲惫地闭着眼道:“若明长问起,便用同个理由回复。”
“……是。”青枚吸了下鼻子,低声应道。
窗外的月亮挂在柳梢上,屋内静悄悄的,祁丹朱支撑不住,又昏睡了过去。
三日后,祁丹朱身子好了一些,勉强能从床上坐了起来。
锦帝听到消息,新的赏赐又到了,那日锦帝赏了一碗红豆羹,今日锦帝赏了三块红豆糕,红豆糕夹杂在一堆各种口味的糕点里,说是锦帝听说祁丹朱病了,赏赐给祁丹朱补身体的。
实在有些可笑,祁丹朱坐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苍白的面色,忍不住笑了一下。
青枚气红了眼睛,看了一眼传旨的张全,上前一步道:“殿下,柳太医叮嘱过,您这几日需要注意饮食,应该吃清淡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