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身份关系,为了避免引起关注,打扰到其他考生,大家都没有下马车,只是在马车里对君行之招了招手。
君行之微微颔首,拿着手里的包袱,目光不自觉落在祁丹朱的身上。
祁丹朱含笑望着他,比了一个握拳的姿势,无声道:“勉之,勉之!”
君行之浅笑,轻轻点头,转过身毅然走进了贡院。
姜仁扈看着他的背影,攥紧拳头道:“你们不必紧张,要相信行之。”
祁明长神色寡淡地瞥了他一眼,“你腿抖什么?”
“……”姜仁扈僵了一下,停止抖动的双腿,故作高深道:“没抖。”
祁明长看了一眼他交叠在一起不断摩挲的双手,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祁丹朱笑了笑,学着姜仁扈刚才的语气道:“师祖,你不必紧张,要相信先生。”
“……”姜仁扈快被这姐弟俩气吐血了,他瞥了瞥眼睛,强撑着道:“谁说我紧张了?行之文采出众,放眼整个京城都找不出几个比他强的人,更遑论他这同辈中人了,他在如此年轻的年纪就能有如此造诣,可谓极其罕见,我对他有信心,这状元之位必然是他的囊中之物。”
祁明长忍不住撇了下嘴,“大言不惭,话别说太满,小心到时候君行之连个探花都没考上。”
姜仁扈语气笃定,“前十年,我都是这科举考试的出题人,这几年我年纪大了,才再没有参与科举之事,我可以估算出君行之的水平在哪里,以行之的才学,如无意外,他就是新科状元。”
祁丹朱费解:“您既然这样肯定,那您紧张什么?”
“……”姜仁扈叹息一声,放弃一般摆了摆手,难以启齿道:“赶紧让他们将马车赶走,离这远一点,我每次来到贡院,都会想起当初赶考时的压迫感,所以……所以不自觉紧张。”
祁丹朱:“……”
祁明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