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皇不但没有责罚她, 后来还赏赐给了她一根精良的银鞭,就是她这次用来打沈厚的那一根, 见御赐之物如见皇上,所以沈厚当时才不敢反抗。”
“会不会只是巧合?”祁潭湘微微拧眉,还是不肯相信祁丹朱是故意为之。
丽妃道:“很多人都像你一样,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只当祁丹朱是嚣张跋扈, 却不知她是在为陛下出气,一直以来她就是这样,即使做了也不动声色,所以才更让人捉摸不定,这宫中,我唯二琢磨不透的两个人,就是陛下和祁丹朱。”
她入宫多年,自认八面玲珑,一般人的心思,她都能看透,可锦帝和祁丹朱,她都看不透。
祁潭湘道:“那这次赵丹朱打沈厚是为何?难道沈厚也惹了父皇生气?”
沈厚是她未来的驸马,她忍不住对此事耿耿于怀。
丽妃一边往前走,一边沉吟道:“应该没有,我仔细考量过,陛下重视沈关山,对沈关山这个儿子也格外看重,沈关山虽然在朝忠权势滔天,但是向来很有分寸,从来不会激怒陛下,可以说是朝中最会讨陛下欢心的人。”
祁潭湘闻言不由抱怨,“那父皇为何这次没有将右翼将军的位置给沈厚?”
如果刚才是沈厚坐上右翼将军的位置,那现在就是双喜临门,她定然比现在还要风光,嫁过去就直接做将军夫人。
丽妃也感到疑惑不解,想了想道:“想必你父皇有自己的考量,说不定有更好的安排呢?”
祁潭湘闻言,忍不住弯唇一笑,目光羞涩之中隐隐有些期待,如果锦帝对沈厚能有更好的安排,那就再好不过。
她以前总抱怨锦帝偏宠祁丹朱,如今锦帝将沈厚赐给她做驸马,她忽然觉得心理平衡了,感觉锦帝还是更宠爱她。
反正柔妃已死,锦帝对柔妃的感情早晚会逐渐变淡,而她的母妃却每天都陪在锦帝身边伺候,锦帝爱屋及乌,一定会对她这个女儿更好的。
丽妃微笑道:“如今你二皇兄在朝中地位渐稳,你又得了这门好婚事,日后有沈家从旁帮扶,只要一切顺利,将来我们还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只要忍过这一时,日后待我们得权了,你想怎么折腾祁丹朱都行。”
祁潭湘忍不住有些跃跃欲试,锦帝这样安排,明显会让祁明毓如虎添翼,看来锦帝有让祁明毓继承皇位之心,她们母女不由觉得前途一片光明。
“潭湘,听娘的,忍一时风平浪静,在你成婚前这几个月,我们就算以防万一,也不要招惹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