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丹朱弯唇笑了笑,低头喝了一口茶。
锦帝放下手里的奏折,浅笑道:“丹朱,其实你无需担心,那情诗的字迹很明显跟你的字迹不一样,只要留心观察就能发现,此事朕已经派人查明了,是蓬莱宫的一位宫女所为,她心悦沈家公子,借这个机会将情诗夹在了那些经文里,大胆表明心意,没想到被大家误会了,朕已经严惩了她,也让人跟沈家解释清楚了,你不必担心,不会有人误会你。”
祁丹朱露出松了一口气的模样,拍了拍胸脯道:“那就好,幸好父皇明察。”
锦帝一脸笑意地望着她,苦口婆心道:“你身子不好就别到处跑,这几天在宫里好好休息。”
祁丹朱咳嗽了两声,点头道:“儿臣知道了。”
锦帝兴味盎然,像闲聊一样道:“朕听说你最近出宫出的很勤,好像在宫外拜了位先生为师?”
“嗯。”祁丹朱眸子一亮,笑盈盈道:“父皇,先生就是我上次跟您讨要的那位书生,他当时住在相府中,名唤‘君行之’。”
“原来是他。”锦帝露出恍然大悟之色。
祁丹朱轻轻颔首,赞不绝口道:“先生才学出众,是难得一见的人才,今年应会参加科举,到时父皇可以好好攷较一下他的才学,说不定可以为朝廷所用。”
锦帝笑了笑,诧异道:“难得见到丹朱如此欣赏一个人,朕有时间定然要好好见见此人。”
祁丹朱信心满满,语调不自觉有些上扬,“先生已经拜姜太傅为师,如今就住在太傅府里,姜太傅学富五车,有他教导,先生的才华必定能再上一层楼。”
锦帝微愣了一下,低声呢喃,“姜仁扈……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收徒了,你这先生是位有福气的……”
他声音微微低了下去,可能是想起了太子,神色有些复杂,停顿了一会儿没有说话。
祁丹朱安静坐着,没有出声打扰他,太子是这个皇宫里的禁忌,就连她也不能轻易触碰。
锦帝眸色莫测地看着殿外的蔚蓝天空,沉默半晌,蓦然道:“明渊当初拜姜仁扈为师的时候,也是这样一个艳阳天。”
祁丹朱愣了一下,明渊是太子的名讳,这些年来锦帝从不曾这样唤过,这还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