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祁丹朱放下茶盏,解释道:“孙文显早就招了, 是沈厚在背后指使他那么做的, 说起来此事还是我给你惹了麻烦,如果不是因为我, 沈厚也不会记恨于你。”
“我早就想收拾他了, 只是这些天一直忙着你拜师的事,没有时间去找他,如今正巧知道了他有外室的事, 一切水到渠成。”
祁丹朱勾唇笑了一下, “这么好的机会,如果我不打他, 我就不是祁丹朱了。”
君行之很快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讶然看着祁丹朱,“你故意找沈厚麻烦,是为了找借口给我出气?”
祁丹朱莫名有些不好意思,她移开目光, 道:“我就是看不惯沈厚在背后耍阴招欺负你。”
其实无论是谁,用什么手段欺负君行之,她都是看不惯的。
她好像已经不知不觉将君行之当做了自己人,容不得旁人欺负。
君行之刚才沉下去的心又浮了上来,他分不清是何种滋味,只知道看着祁丹朱微红的脸颊,忍不住露出一个浅浅的笑来。
“旁人可会为难你?”他想了想,担心问道。
沈厚是左翼将军的儿子,他担心锦帝和沈关山会为难祁丹朱。
祁丹朱垂眸浅笑,低声道:“不会。”
说书先生说到精彩部分,楼下传来轰鸣的掌声,祁丹朱将目光移回去,继续兴致勃勃地听着。
说书先生站在台上,口若悬河,声音洪亮。
“吴赤东丧尽天良!为一己之私害得沂临县饿殍遍野,三名百姓不畏艰险来到京城告状,机智果敢,幸亏遇到了魏小姐,魏小姐人善心美,如观音大士一样,救他们于水火,实乃菩萨心肠……”
祁丹朱听到此处,忍不住轻哼一声,撇嘴嘟囔道:“我才没让说书先生夸奖魏沁雪,他们这是自己添油加醋,夸大其词,必须扣钱!”
君行之弯唇,“嗯,丹朱也人美心善,该一起夸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