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仁扈厚着脸皮装糊涂, “殿下, 话不能这么讲,老夫何时答应你了?你有证据吗?”
祁丹朱双目圆瞪, 她料到姜仁扈会故意刁难,却没想到姜仁扈会直接耍无赖,她还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老人家,比她脸皮还厚!
“丹朱,不能对师长无礼。”君行之拉了祁丹朱一下, 柔声道:“我既然想要拜姜太傅为师,就理应接受姜太傅的考验。”
他早就听闻过姜仁扈放话说只教太子的事,知道祁丹朱能让姜仁扈松口,必定是费了一番唇舌,已是万般不易。
接下来,只能由他自己来获得姜仁扈的认可。
祁丹朱仍不甘心。
君行之低声劝道:“姜太傅如果真心收我为徒,那才能成全师徒之谊,否则,就算为师徒,也与陌生人无异,此事强求不得。”
姜仁扈闻言,满意地摸了摸胡须。
祁丹朱虽然心中不服,但知道君行之说得有道理,也愿意听从君行之的。
她抿了抿嘴,拧眉看向姜仁扈,不服气地轻哼一声。
她双手抱胸转过身去,盘腿坐着道:“我听君公子的。”
君行之看着祁丹朱气呼呼的后脑勺,无声地笑了一下。
他转头问:“不知姜太傅刚才所说,是想让学生做什么事?”
姜仁扈摸了摸花白的胡须,沉吟片刻道:“老夫年轻的时候,曾经在城外的檀香山上看过那里的昙花盛放,异常美丽,老夫印象对此深刻,久久不忘。”
祁丹朱耳朵动了动,侧着耳朵倾听。
“老夫现在年岁渐大,想在临死前看一眼檀香山上的昙花,可惜老夫熬不得夜,也不能爬那样的高山,但甚是怀念,经常魂牵梦萦,难以忘怀……”
姜仁扈声音渐渐低了下去,似乎陷入了回忆里,神色怅然,久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