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仁扈沉默不言,这些年想拜他为师的人多了,他早已见怪不怪。
祁丹朱抿了口茶,露出一副苦恼的模样,“太傅一身本事却无人继承,实在是一桩憾事,太傅为何不再收一个徒弟来传承衣钵?”
姜仁扈淡淡道:“殿下,老夫不收徒,更不会收其他皇子为徒,你回去吧。”
祁丹朱厚着脸皮,语气轻快道:“我见太傅府中清苦,连个照顾你饮食起居的人都没有,实在担心不已,你若有一个称心的徒弟,由徒弟来照顾你,必然比现在好上许多。”
姜仁扈不为所动,冷淡道:“老夫只身一人,有哑奴二人足矣,九公主不必浪费唇舌,四皇子虽然一表人才,但老夫与他无师徒之缘。”
祁丹朱笑了一下,“太傅误会了,丹朱并非想让您收明长为徒,明长跟我一样不喜诗书,若请太傅教导他,实属大材小用。”
她如果请姜仁扈做祁明长的先生,后宫非得闹翻天不可。
太子之师若教了其他皇子,那是不是代表这皇子有想做太子之心?皇宫里那些人非得想入非非不可,祁丹朱可不会让祁明长惹这麻烦。
姜仁扈出乎意料地看了她一眼,终于露出两分疑惑的神情。
祁丹朱笑了笑,“太傅,最近我听闻盛京中有一才子,品行端正,才学出众,实属难得,所以我特地前来推荐给太傅。”
姜仁扈愈发看不懂眼前这小公主。
祁丹朱放下杯盏道:“太傅不如收这书生为徒,既能远离皇室风波,又能将自己的衣钵传承下去,丹朱相信,以他的品行定不会给太傅丢脸。”
姜仁扈古井无波地掀了掀眼皮,“多谢殿下好意,老夫能力有限,不收徒弟。”
祁丹朱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知道他不会轻易答应,所以也没有着急。
她不疾不徐道:“太傅还未见过此人,怎么知道就不愿收此人为徒?他丰采高雅,博学多才,说不定太傅会喜欢呢。”
姜仁扈仍旧只有那一句话,“老夫不收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