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行之深深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
锦帝无力地躺在病榻上,看着君行之一步步离开,门外的阳光直直地映射进来,正好照在君行之的身上,他身如松柏,迎着阳光而去。
锦帝看着君行之的背影,恍惚中回忆起那年术士说的话,“祁氏与君氏共享天下。”
正是这句话,让他决定对君鹤晏动手,就此改变了他们的命运,也让他失去了这个儿子。
他身体颤了颤,忍不住呢喃道:“君氏一族如今只剩下君丹朱一人,当年那居士所说的共享天下,莫非是这个意思?”
君行之若为皇帝,祁丹朱必然为皇后,他们的孩子以后会是大祁皇帝,这个孩子身上流着君氏和祁氏的血,不正是祁氏与君氏共享天下么?
锦帝心头剧震,骤然瞪大了眼睛,身体僵住。
君行之听到他的话,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他在门口停住脚步,回头望了过去。
他薄唇微微阖动,声音冷而沉,“父皇,当年之事不过是沈关山看出你心中的猜忌,所以故意安排那术士对你说了那番话,可笑的是你至今还对一个术士之言深信不疑,却至死不肯相信为你出生入死的义兄。”
锦帝倏然一愣,满目悲怆,僵在了那里。
君行之神色悲悯地看了他一眼,只觉得他可悲又可恨,毫无流连地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