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丹朱摇了摇头,“不,那位老妪是吴赤东当年派去伺候他亲娘的嬷嬷,我的人多方探查得知,他娘当年离开府中之后,早已改嫁,跟了一位杀猪的汉子,还生下了一名女儿,吴赤东与他娘相认的第三年,当家主母便知道了此事,偷偷派人前去暗杀了他娘一家,只有这位老妪当时带着吴赤东的妹妹去了集市,正好逃过一劫,后来我辗转得知,他的妹妹便是沈厚那个外室孙霜霜。”
君行之明白过来,“吴赤东的证据就保留在孙霜霜的手里。”
孙霜霜是吴赤东同母异父的亲妹,替吴赤东保留这些证据最为合适,而且他们的关系不为人所知,就算吴赤东一家被判流放,她也能安然无恙,足以握着手里的证据保全吴赤东的家人。
有些奇怪的是这些证据既然保住了吴赤东的家人,为何却没保住吴赤东?吴赤东在发配的路上就被人灭了口,难道杀他的人跟他要挟的人,不是同一个人?
君行之没有深思,这些事都跟他无关,他只想知道跟祁丹朱有关的事。
祁丹朱轻轻点头,“正是,孙霜霜已经答应我会出面作证,还会拿出证据。”
君行之沉默了一会儿问:“沈关山私造兵器一事,你也早就知道?”
祁丹朱摇了摇头,轻声道:“这件事我没有骗你,我确实只知道他在沂临县隐瞒了一个秘密,却不知道这个秘密是什么。”
君行之低头看着她,“你跟去沂临县究竟是不舍得我,还是为了调查此事?”
他想了想,自嘲地笑了一下,“你怎么会舍不得我呢,是我糊涂了。”
祁丹朱睫毛颤了颤,低声道:“……都有,我确实想跟去调查此事,但我当时怀有身孕,行动多有不便,如果不是因为不想跟你分开,我不必亲自跟过去,只让习绿跟去调查即可。”
她爱君行之,也是真的舍不得君行之,但她没有时间去思考这份爱里多少是真的,多少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