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丹朱看着他浅浅地笑了一下,语气无波无澜道:“姜太傅,我早已完成了您的愿望,您是太子的太傅,这辈子只教太子。”
姜仁扈愣在原地,眉宇间闪过一丝疑惑,他诧异地看了祁丹朱许久才反应过来。
他双目一下子亮了起来,整个人激动地全身颤抖,“行之……是行之!”
祁丹朱轻轻笑了一下,“我没有骗您吧,我说过我会完成你的愿望。”
姜仁扈激动得说不出话来,连连‘诶’了几声。
祁丹朱离开之前,姜仁扈看了她一会儿,终于反应过来,拧眉道:“你个臭丫头,老夫是着了你的道了,科举舞弊案那次,你分明是故意将老夫骗去,让老夫看了一场戏,引得老夫产生怀疑,借着老夫的手开始调查下去。”
祁丹朱镇定自若地笑了笑,“太傅,戏是真的,便足够了。”
她掀开门帘,含笑离去。
姜仁扈神色无奈,唇边却是压不住的笑意。
天将破晓时,祁丹朱站在御史令的府邸前,她掀开兜帽,抬头深深看了一眼牌匾,抬脚走了进去。
御史府内清雅肃穆,庭院中空无一人,只有路边的烛台亮着,延伸向前,灯光明明的照亮前路,似乎一直在等待来客,祁丹朱一路无人阻拦,顺着灯火走到了孟怀古的屋前。
孟怀古一身湛蓝布衣安静地坐在席居上,屋门大开,正对着明亮的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