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心有不满的学子倒也乖觉,未挑那些名声在外的,倒挑些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人来,不过别人也是凭着真材实学获胜的,连连败北,一时场上嘴声一片。
亭榭里的先生们倒是一脸平静,此时看不现喜怒。在他们眼中,此不过就是一场闹剧,不减他们谈古论今的兴致。
随后,第二轮试题,公布了下来。
以人为题。
赵三爷同几位相熟的先生们寒暄了一番,拉过乔二爷,引着他到先生们面前,笑着道:“这位是学生的至交好友乔勐,乔和正。”
那几位先生记得乔勐,正是他将那篇写得颇有争议的诗,拿过来给徐遥的,也见到徐遥对他的态度。
“乔小郎风姿飒爽,仪表不凡,后生可畏啊。”
乔二爷不自在的咳嗽一声,他有点不敢相信这些词能用在他身上,立即弯腰行了个礼,将自己高高翘起的嘴角掩下,不让人看见。
“不敢当,不敢当,先生谬赞。”
铭鸿先生撇了撇胡子,对乔二爷招了招手,将他叫到自己身边,对他的好友们道:“这位就是我向你们提及的,帮我操办这次诗画会的小友,乔二郎,绣出那幅雪梅绣图的,正是他家大娘子。”
他这一说,大家自然又对他进行一波夸赞,不看他将诗画会办得别出心裁,也要看在那幅雪梅绣图,以及徐遥的面子。
乔二爷从生下来,到如今,从未有人对他这样夸赞过呢,多数人都是明着或者暗里对他是嘲讽以及可怜或憎恶。
“现在的后生们啊,真是了不得啊,不知这位乔小郎是出自哪个乔家?”有位先生摇着扇子一脸慈爱的看着乔二爷,问起了他的出身。
铭鸿大家看了看乔二爷,赵三爷也是揪了心的看向乔二爷,但乔二爷一脸坦然的回道:“平江乔,我父亲是乔知鹤,祖父乔仁平,小子在家中行二,先生们唤小子二郎即可。”
他声音平谈,无喜无怒,像是在介绍的旁人,不是他自己。在座的都享有盛名,也都是入世人,对平江乔,自然是知晓的,对乔家出了个恶霸庶子也是略有耳闻,此时都是吸了一口冷气,睁圆了眼看看乔二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