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妧忙凑过去看,只见他脖子后面,被抓出了三道新鲜血痕。
“皇、皇上——”阿妧立刻低头去看自己的手,只可能是她抓出来的。“妾身不是有意的,妾身这就去找药——”
赵峋捉住了她的手,拢在自己掌中。“熙昭仪可知错?”
“妾身错了,可您也有一半的错罢?”阿妧扁了扁嘴,委委屈屈的道:“妾身都哭了,您还不放开妾身。”
“这样的恩宠,别人还求不来。”赵峋戳了戳她鼓起的脸颊。
阿妧轻哼一声,道:“到了别的娘娘那儿,您怕是也这么说罢?”
见她罕见的闹闹脾气,吃吃醋,赵峋心中有些高兴的。
“熙昭仪,你就这么跟朕说话?”赵峋挑了挑眉,慢条斯理的将手探入大氅下。“看来是平素朕太纵着你了。”
在赵峋身边这么久,阿妧基本能判断他的态度,她知道赵峋并没有生气。
“是是,妾身并非出身高门,喜欢的话本也粗鄙,入不得皇上的眼。”她还是想弄清楚赵峋为何不悦,是不是因为自己,故意道:“您假意宠爱我些,我全都当真了。”
她说得半真半假,让赵峋只当她是使小性子。
“朕竟不知道,阿妧也是爱吃醋的。”赵峋如幽潭般的墨眸透着点点笑意,他握着她纤细的腰肢,在她耳边道:“放心,朕只对你这般。”
皇上待她的态度没变,阿妧松了口气,倒也不觉得失落。
雪落下本该还是悄无声息的,阿妧仿佛听到雪花片片堆积的声音。
可身后的这个怀抱,着实如火炉般暖和。
她闭上了眼,因为疲惫困倦,沉沉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