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贵妃气得摔了一套旧官窑的茶具,手边是母亲送来的家书,问她想让哪个堂妹进宫。
“娘娘息怒!”春月等人忙跪下, 劝道:“您的病才好些,太医说了让您不能大喜大悲, 情绪波动过大……”
只听“咣当”一声, 是郑贵妃腕间的镯子重重磕在高几上的声音。
“本宫哪里来的大喜?”她美艳的五官都有些扭曲, 她咬牙切齿道:“当初本宫就该直接要了她的命!”
在阿妧只是个美人时, 就该拼着把吴充媛搭进去除掉阿妧, 也好过吴充媛一事无成, 最后窝窝囊囊的被赐白绫!
“娘娘您的身子才是最要紧的。”春月见郑贵妃这话不好, 不敢硬劝她,只得徐徐道:“您想想,那何修仪才是最气恼的, 她从前最看不起熙昭仪,如今熙昭仪生生压了她一头。”
何修仪原是能跟自家主子争一争的敬妃,因阿妧的事被贬,如今她见了阿妧反而要蹲身行礼,口称娘娘。
这口气她怎么能咽下去?
即便如此,郑贵妃面色仍没有半分缓和。
“娘娘,她成了昭仪又如何?皇上也没给她妃位,还是不够得宠。”春桃也在旁边附和道。
“妃位算什么?”郑贵妃冷笑一声,“等她生下皇子,怕是本宫这贵妃之位,都要让给她了!”
她说着,忽然感觉胸口一阵绞痛。
“主子,您怎么了?”春月和春桃都吓了一跳,忙起身替她揉胸口取水找药。“奴婢让人去请太医来。”
郑贵妃捂着心口,咬牙道:“老毛病了,不必请太医。”
她隐隐有种感觉,阿妧如此招摇的越级晋封,或许与她那日惹得皇上不快有关。
可她为自己谋划有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