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前些日子是妾身不好,仗着您的宠爱就忘了自己的本分。”郑贵妃面上略施脂粉,倒显出几分动人的温婉。“皇上待妾身已经比别的姐妹要好上许多,妾身却愈发贪心。”
赵峋思及旧日恩情,神色也温和了不少。
“妾身知错,请皇上罚妾身也好,只是您别不理妾身。”郑贵妃牵着他的手,眸中深情似海。
“罢了,朕何时认真的罚过你?”赵峋挑了挑眉。
郑贵妃面露欣喜之色,一时晚膳端了上来,她亲自服侍着赵峋用膳。
等到用过晚膳,她想着气氛正好,皇上应该能留下来。
本该是最甜蜜的时候,可想到母亲的话,她却想心中扎了个刺似的,怎样都不舒服。
“皇上,熙贵仪能为您诞育皇嗣,妾身心中也很高兴。”她强笑着说完,神色间有些黯淡。“只是妾身自己没福气,没能保住孩子……”
赵峋听她忽然提起此事,又想到她母亲曾入宫,心中隐隐猜到了些。
“皇上,妾身没福气替您生下孩子,却也希望能有人替您开枝散叶。”她咬了咬牙,下定决心似的。“妾身家中的堂妹,正值二八年华,人也温柔贤良,细心稳重……”
她兀自说着,没留意到赵峋的脸色微变。
“贵妃是何意?”赵峋声音很平静,在此时显得有些冷淡。
郑贵妃心中本就委屈,听皇上这样的态度,又是不甘又是难过。“妾身想让她入宫陪伴。”
历来只有在宫妃将要生产时,才允许娘家来人。且郑贵妃身体并无大碍,还不需要人侍疾。
那么郑贵妃的用意不言而喻。
赵峋看着她,目光愈发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