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她的声音,想到她怀着身孕,赵峋虽是心烦意乱,可到底下意识放慢了脚步。
即便如此,阿妧仍是到了廊庑下才追上,不顾仪态的抓住了赵峋的衣袖。
“皇上,您能来看妾身,妾身高兴极了。”阿妧对上赵峋的冷脸,也丝毫不害怕。她小声哀求道:“皇上,请您随妾身回去,听妾身解释好不好?”
两人站在廊庑下,琉璃宫灯下散发着柔和的光。
这几日不见,她似乎瘦了些,脸上的气色也不算太好。
赵峋墨色的眸子淡淡的望过去,她努力挤出笑容来,看起来可怜兮兮的。
“主子,您的披风——”朱蕊拿了件月白色的披风过来,这时赵峋才回过神,阿妧穿的单薄就跑了出来。
见皇上和主子间的气氛怪异,朱蕊正犹豫着要不要送上去,只听皇上冷冷的道:“拿来。”
朱蕊闻言,立刻走上前。
只是不等她替主子披上,皇上从她手中夺走了披风,放轻了动作替主子披上,系好。“都是要当娘的人了,还这样莽撞冒失。”
皇上话音未落,周围服侍的人无不露出惊愕之色。
在后宫中,皇上还从未对哪位娘娘这样体贴过。
“皇上,妾身错了。”阿妧牵住赵峋的手,身体紧贴着他的手臂,嗓音娇软的道:“皇上您别生气了好不好?”
她还怀着身孕,赵峋又不好推开她,只好冷着脸跟她重新回了房中。
“皇上,您的手好凉!”到了软塌上坐下,阿妧仍没放开他的手,亲自帮他暖手。“您出来怎么不多加件斗篷,如今夜里愈发的冷了。”
赵峋挑了挑眉,似笑非笑道:“熙贵仪觉得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