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阿妧留下了滋补的丸药后,隗秋平没有多留,很快回了太医院。
“隗吏目真是个好人。”朱蕊见他肯帮忙,心中高兴。“他这样博学,主子的毒他一定也能解了。”
阿妧却没这么乐观。
太后既是要控制她,就不会轻易给她下谁都能解的毒药。
眼下她也不愿解毒,毕竟还没发挥作用,她岂不是白白受苦了一次?
“当然。”阿妧不想让朱蕊跟着担心,笑了笑。
如今,她能做的只有等。
福宁殿。
赵峋从庆春宫回来后,没急着批折子,先问了起了静思轩的情形。
“回皇上的话,熙贵人按时用饭,并无抵触。”因早就命静思轩的人回话,崔海青早有准备,对答如流。
赵峋微微颔首,道:“她平日里都做什么,还在打络子?”
上次去时,赵峋等阿妧更衣时,看到她收到针线筐中的各种同心结。条件有限,她只有彩线没有珠子可穿。
“把前些日子进贡来的南珠给她送一匣子过去。”赵峋想到这几日她确实伤了心,便道:“若她要什么,尽管给便是。”
崔海青迟疑片刻,没敢隐瞒,如实道:“回皇上的话,熙贵人这两日把络子都给拆了……”
他话音未落,只见皇上脸色微沉,眉头蹙起。
好个熙贵人,竟闹到这会儿还没消气,这是要跟他一刀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