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准诚心请教,理正衣冠:“故而,来贵府同云将军取经……”
“……”云琅耳廓通红,咬牙打断:“再给卫大人加碟酥琼叶。”
老主簿笑呵呵应下,吩咐后厨烤馒头片去了。
卫准说清了来意,朝云琅一拱手,又坐回桌前,端了那一碗盐煎面,接了下人送来的竹箸。
食不言寝不语,开封尹有了筷子,再不提府外情形,只管埋头吃面。
云琅被梁太医一套针法扎倒在榻上,此时不便动弹,抱着暖炉,思索一阵:“大人可知,大理寺卿有何额外处置?”
“监管不力,罚俸三月。”
卫准吃净最后一根面,搁下碗筷:“事发之时在休朝期,大理寺卿又不在场,失职之责免半,合律法。”
云琅沉吟着,向后靠了靠。
卫准看着云琅神色,怔了怔:“此事可有不妥?”
“论律法,倒没什么不妥。”
云琅道:“但论此事,却未免放得太轻了。”
卫准原本也有此一虑,被他提起,点了下头:“确实。”
纵火那日,看大理寺地牢中的情形,各方反应都焦灼不定、蠢蠢欲动,显然擅闯玉英阁是件极要紧的事。
偏偏这些天下来,竟都无端来了默契,倒像是没人再记得阁中那份几乎能要命的、当今皇上曾与贼人结盟定约的誓书。
云琅端过碗药,喝了一口:“我疑心过誓书真假,也想过玉英阁是否只是个幌子,实则另有谋划。”
“跪经时,琰王倒是曾叫下官寻着机会,鼓动大理寺卿问过一次,‘那东西便不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