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蒋柔这么问,她轻轻摇头。
蒋柔哎了一声,“如果弟弟放手了,那你们的故事就真的结束了。”
“本来就没什么故事,演一场戏而已。提心吊胆的三个月终于过完了,以后不用再跟他有交集了——”
蒋柔打断了程今宵的话,“我说你怎么这么傲娇。”
程今宵愣了愣,她脸上的微弱笑意止住了。
蒋柔又问,“你就一点也没有喜欢过他?”
很久,程今宵才温吞答了一句,“我不知道。”
她不知道到什么样的程度才叫喜欢。但程今宵不可否认,她一再为他动心。
是在黑暗的隧道里他说,墙塌下来我给你顶着的时刻。
是他骑着机车带她逃跑、爬到山顶让她往后看的时刻。
是坐在他的肩膀上,第一次发现世界可以如此盛大,如此美妙的时刻。
是他在大雨里抱着激动的她那么温柔地说我们不录了的时刻。
甚至仅仅是——
和他坐在一起看电影、他们一起在大雨里散步、发现以她为中心方圆十米一定有他在的时刻。
太多太多太多了。
她从来没有遇到这样奇怪的一个人,幼稚起来会让她跳脚,成熟的时候又让她心安。
裴望屿对她的认识那么头头是道,那么精准又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