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 跑车方向回正, 裴望屿背影对着他,举起的手挥了两下, 在电话挂断前最后吐出几个字:“承让了。”
轰的一声, 车子终于开远了。
电话里已经只剩下盲音,周恒却依然保持着手机贴耳的动作, 许久才把它拿下来,鼻孔里吐出一声闷哼, “气焰嚣张。”
见跑车不见踪影,司机大哥才松下一口气。
许年年愣神看着前面, 送那辆车到彻底消失。
周恒问:“吓到你了?”
他的声音把她拉回眼下。
她也不瞒:“是有一点。”
许年年说话做事的中和态度让人感到舒服, 是就是, 不是就不是,得罪人的话即便婉转几分也定要说出口。不像之前招来的那些助理都因为怵周恒这个老板,总是战战兢兢的姿态, 周恒不喜欢身边总留着这样的人,会衬得他好像一个死气沉沉只会压榨员工的老板。
周恒想安抚她,但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哄过女人。
许年年并不在意他在想什么,开口问道:“周总,您和裴望屿是有什么过节吗?”
“怎么会问这么越界的问题?”嘴上这样说着,但周恒并无恼意。
许年年说:“抱歉这么冒昧。我下意识觉得是这样。”
周恒叠着腿,手指在膝盖上不规律地点着,“你这么问,我倒是真想不起来我和他有什么过节。”
他闭上眼,在努力掩盖情绪的模样:“不过我倒是记得,他小的时候很粘人。”
周恒闭上眼,沉默地回忆起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