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有点烫。”他轻声说。
忘忧猛然抬头看见赵祯,还以为自己眼花了,半晌不敢说话。
“怎么了?这才几日不见,就不认识自己的夫君了?”赵祯故作轻松的笑道。
“你陛下怎么来了?”忘忧说着,就要起身下榻。
“别动。”赵祯一把按住她,“好好坐着。”
忘忧往里靠了靠,赵祯便贴在她身边坐下,拿起那本医术翻了翻,叹道:“朕这几天都像是架在火炉上烤,心里那样记挂着你,你就一点也不挂念朕?”
忘忧伸手抚上赵祯的脸庞,轻声叹道:“这才几天的时间呀,怎么就瘦了这么多。”
赵祯抬手握住忘忧的手,柔声说:“你有几天没照过镜子了?”
“嗯?”忘忧一时没能明白这话的意思。
赵祯的手指轻轻地划过忘忧的脸颊,停留在下颌上捏住,叹道:“你自己都不知道你自己瘦了多少?瞧这下巴都尖成莲花瓣儿了。”
忘忧心里升起一股异样,忙别开脸,低声说:“别闹。”
“忘忧。”赵祯伸手把忘忧的脸轻轻地掰过来,亲昵的贴着她的额头,低声问:“你想不想我?”
忘忧紧紧地攥住赵祯的手,好半晌方把心底的澎湃压下去,轻轻地说了一个字:“想。”
赵祯低头吻住心心念念的人,手上也紧紧地捏住了她的腰。然而尚未有下一步的动作,便听见门帘一响,有人说:“陛下,娘娘该喝安胎药了。”
“”赵祯暴怒,一个“滚”字刚到嘴边,在看清来人之后又咽了下去。
孙若雪端着一碗褐色的汤药一脸平静的走过来,说:“今天胎像刚稳了些,可不能大意了。皇后肚子里怀着的可是国朝的未来,若有闪失,这一院子人的命也不够赔的。”
赵祯脸上很是尴尬,咳嗽一声起身离了榻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