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青茵亲手斟了茶递给白敏姝,无奈地笑道:“说起来真是世事难料,谁能想到咱们两个人能在这里喝茶呢。”
“说的也是呢!”白敏姝叹了口气,又低声问:“皇后娘娘怎么样?”
“不满您说,我也是刚到呢。孙夫人说皇后娘娘睡着了,就让她好好地睡一觉吧。”
“也对,也对。”白敏姝点了点头,又吩咐身旁的一个婆子:“把咱们带来的香菇浓汤送到小厨房里找个小炉子煨着,等皇后娘娘醒了才好热热的喝一碗。”
“白夫人真是有心了。”秦青茵微微欠了欠身。
白敏姝叹道:“秦大娘子这话就客气了。我深受皇后娘娘大恩才有今日的日子,在我的心里,皇后娘娘就如同我的再生父母一般。如今看她受这样的窝囊气,我只恨自己不能替她出头,只能在这些小事上花点心思了。”
秦青茵正要说什么,姜兰从里面出来,轻轻一福,说:“皇后娘娘醒了,请国舅夫人和白夫人进去说话呢。”
秦白二人忙放下茶盏起身整理了自己的衣襟头饰,然后方跟着姜兰进了室内。
忘忧沉沉的睡了一觉之后精神好了许多,见到秦白二人,无奈的笑问:“你们怎么跟过来了?”
秦青茵先摸了一下眼泪,叹道:“皇后娘娘怀着身孕来这样清苦的地方居住,我们怎么能放心的下呢?”
白敏姝则福了一福,平静地说:“寿王说,皇后娘娘怀着龙胎,龙胎乃是江山社稷之根本,如今风雨飘摇之际,皇后娘娘和龙胎更不能有一丝一毫的闪失,所以特意吩咐妾来服侍皇后娘娘,请皇后娘娘安心,王爷会竭尽全力为娘娘和皇子周旋的。”
“多谢寿王。”忘忧点了点头,又笑道:“只是让你撇家舍业的跑到这里来陪我,着实委屈你了。”
白敏姝屈膝到:“娘娘这话妾可不敢当。圣人云,主辱臣死。现而今皇后娘娘受这样的屈辱,臣妾恨不得去撕了那些人的嘴。最可恨臣妾是个女流之辈,且又身份卑微,不能为皇后娘娘出头罢了。”
忘忧笑道:“你这脾气还是这么直爽,可见寿王一直宠爱着你。你坐下说话吧,这里也没外人,不必句句话都站起来说。”
白敏姝再次福身谢过,落座后又说:“这还的多谢皇后娘娘的恩典,若是没有茂儿这孩子,我在王府可立不住脚儿呢。”
“这都是你自己修来的福分。”忘忧笑了笑,又问:“天色不早了,你们还是赶着回去吧。暮云观虽然简朴了些,但色色都是齐全的,本宫也住得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