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成色的珍珠一颗已经是难得,你竟一下装了六颗。这太贵重了,灵熙不满周岁的小孩子哪里承受得起。”忘忧叹道。
“灵熙公主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是国朝最尊贵的女孩儿,什么样的好东西承受不起?只怕配不上咱们公主的身份罢了。这是臣妾的一点心意,娘娘若是拒了,便是嫌弃臣妾了。”
“也好,那我就替她收着了。”忘忧说着,把珍珠放回荷包里。
王樱看着张俞颖这般做派,心里很是不齿。便放下酒杯悄然出去了。
外面的弄墨见自家主子出来,忙迎上前去。王樱摇头说:“我自己出去走走,你不必跟了。”
弄墨忙取了头蓬来给王樱裹上,又把风帽给她戴好。
王樱信步出门,看着寒风中瑟瑟发抖的梅花,忍不住轻轻地叹了口气。
这萧瑟的花枝在寒风中无依无靠的样子,跟自己是何其相似呢。
其实,刚刚写愿望的时候,王樱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她想要个孩子。但是这个念头也只是闪了一下便被她硬生生按了下去。这怎么可能呢?自己的身体虽然已经被孙夫人调理的差不多了,但当初是为何才喝下那碗红花汤,她的心里跟明镜似的。
太后新丧,正是天子要大展宏图的时候。自己的父亲一直坚定不移的站在天子这边,等的不就是这一天吗?、
再者,自己成为贵妃是身不由己,可清白的身子要给谁却是要心甘情愿的。初入宫时的王樱是多么庆幸天子对皇后情有独钟不肯宠幸其他女子。而如今,若想要孩子,除了成为天子的女人还有第二条路可走吗?
“呵呵咯”一声稚嫩的欢笑从一旁出来,王樱忙抬头看去,见两个乳母分别抱着两个湖绿锦被包裹的小娃娃急匆匆的走来。那笑声正是来自其中的一个。
“瞧咱们韵姐儿竟如此开心。”乳母伸手把灵韵头顶的雪帽往下压了压。
另一个乳母则咂舌叹道:“咱们公主可还睡着呢!这两个孩子一个静一个调皮,这将来的日子能玩到一起去吗?”
两个乳母说话走来,看见站在廊檐下的王樱,忙躬身行礼:“老奴见过贵妃。”
“这么晚了,怎么把公主和灵韵抱过来了?”王樱一边问一边伸手把灵熙接到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