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辛苦了。”缳儿接了小食盒,悄声向姜兰致谢。
忘忧慢慢地上了台阶,进了屋门。何妈妈,姜兰缳儿等人随后跟了进去。
这一段时间太后的病情虽然也有反复,但却没有了性命危险,只是回回发病的时候呼吸困难,躺不平,坐不起,非常受罪。
忘忧进来的时候,太后正靠在榻上闭目养神。门外的对话她早就听见了,但却依旧没有睁眼。
“臣妾给太后娘娘请安。”忘忧福身行礼。
刘太后这才睁开眼睛扫了忘忧一眼,说:“皇后怀着身孕辛苦得很,免礼吧。”
忘忧直起身来,何妈妈忙上前扶着她在旁边的绣凳上落座。
缳儿捧着青瓷南瓜盅上前说:“太后娘娘早起没怎么用饭,这是皇后娘娘小厨房里炖的燕窝粥,和软天糯,太后娘娘吃两口吧。”
“皇后有心了。”刘太后又看了忘忧一眼。
忘忧微微一笑,说:“太后娘凤体安康是国朝子民以及陛下和臣妾的福气。臣妾身为儿媳侍奉太后,怎么敢不尽心尽力呢。”
这样的官腔刘太后听得太多了,早就没了感觉,只是笑了笑,低头吃燕窝粥。
忘忧也不着急,看着太后把燕窝粥吃了大半儿后推开缳儿的手,方说:“昨日,臣妾见到孙若雪了。”
太后擦着嘴角的手顿了顿,方说:“她终于肯跟你见面了?”
“她原本是不肯的。不过可能禁不住斗香会的诱惑吧。”同为医痴,忘忧在这一点上还是拿准了孙若雪的心思。于是笑了笑,又问:“太后娘娘跟她也算是故人了,想不想见一面?”
太后淡然一笑,说:“不想。”
“也是,转头三十余年梦,不道消磨只数声。太后见了她难免回忆往事,不过是徒增悲伤罢了。与病体恢复也没有什么益处。只是臣妾这次来,是觉得有些事情需得跟您唠叨唠叨。”忘忧悠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