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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说县主既然已经歇下了,他进来多有不便。他让县主自便,他就在廊下躺一会儿,说还有差事没办完,天不亮就得走。”

“这是把人当做牛马使唤么?”忘忧不满的瞥了一眼身后的床帐,又说:“罢了,深更半夜的,你去睡吧。这汤盅碗筷明儿一早再收拾。”

“好。县主有事叫奴婢就是了。”

“没事了,你去吧。”忘忧看着银环下去了,方放下门帘并把房门关上。一转身却差点撞到沈熹年怀里,再看看大开的窗户,无奈地叹道:“这么悄没声儿的站在人家身后,是会吓死人的!”

“有人要夜闯民宅,我能有什么办法?只能配合一下咯!”沈熹年接过忘忧手里的托盘说。

“这还是我的闺房吗?”忘忧翻了个白眼,走去床前请某人下床。

“这粥好香。”赵祯像是没听见忘忧的抱怨,端了粥就往嘴里送。

“瞧这样子哪儿像个皇帝?一碗粥都能馋成这样。”

“你永远体会不到朕这种吃口粥都要提心吊胆的心情。哼!”赵祯极为不满的扫了忘忧一记白眼,然后继续吃粥。

忘忧看了一眼沈熹年,沈熹年无奈的怂了怂肩膀。

“你们两个三更半夜的跑到我这里来究竟有什么事?”忘忧问沈熹年。

沈熹年摇摇头说:“我只负责把人带进来再把人送出去,并且守在你身边不准有人坏了你的清誉。至于其他的,我管不了那么多。”

“朕想你了,几天不见心里着实挂念,白天不方便来,只好半夜来了。又想着即便是平民百姓家的姑娘也不能夜半私会情郎,所以就找了你的义兄来作伴。有他在,咱们这就不算是私会。”赵祯一边说一边吃完了一碗粥,然后把碗放回去并抽了帕子抹了抹嘴巴。

忘忧被“夜半会情郎”的话给弄得哭笑不得,反问:“是你跑来找我,又不是我去找你,这怎么叫会情郎?”

“随便,你只需承认我是你的情郎就行了。”

“咳咳咳咳”沈熹年一不小心被唾沫呛到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