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赵祯夺门而入,一把推开沈熹年把忘忧搂进怀里。
忘忧有点尴尬的看着沈熹年,无奈的推了推赵祯:“陛下”
赵祯对忘忧的尴尬浑然不觉,只是紧紧地抱着她不肯放手并连声致歉:“是朕不好!是朕疏忽了朕不该相信陈常禄那老贼,朕害了你,对不起”
沈熹年默默地叹了口气,挥手把门口的护军都撵走,自己也出去了。
狭小昏暗的屋子里只剩下赵祯和忘忧两个人,忘忧没了顾忌,抬手攀上赵祯的肩膀,柔声劝道:“陛下,没事了,别自责。我只不过被关了一会儿罢了,他们既没有打我也没有骂我,我现在就毫发无伤的站在你面前啊。”
赵祯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方把怀里的人放开,又上上下下的检查了一番,心里的那股恨意又涌上心头,遂咬牙说道:“想不到陈常禄这老贼才是别人的狗,今日这笔账若不能清算,朕连人都不配做了。”
“陛下不要为了此等小人气坏了龙体。”忘忧忙劝道。
“走,先回去了。”赵祯拉了忘忧的手出门去。
沈熹年留了几个护卫在外面守着,自己已经先一步回清露轩提走了凌三儿。赵祯带着忘忧回来的时候,提前回来的宋嬷嬷和姜兰已经预备好了温热的香汤给忘忧沐浴。
赵祯把忘忧送到后院,低声说:“让她们服侍你好好地泡个澡,休息一下。若不舒服就让张太医过来诊脉。朕去去就来。”
“好。”忘忧身上极不舒服,沐浴自然是此时最想做的事情。
目送赵祯离去之后,忘忧无奈的叹了口气进了自己的卧房。
姜兰先端来一碗姜汤给忘忧喝下,方伺候她更衣沐浴。
“多美的一身衣裳啊!竟这么糟蹋了!”姜兰看着裙裾上的褶皱和泥污,痛心疾首的叹息着。然而当她看见忘忧手臂以及小腿上被绳子勒出的青紫痕迹时,忍不住跳脚骂人:“凌三儿那个狗东西居然下这么重的手?我一定跟陛下说,让陛下勒死他!”
“你就别添油加醋了!”忘忧自己撩了热水洒在自己的肩上,“这种程度的伤用活血化瘀的药油揉一揉就能散开了。”
“县主就是太善良了,才让那些人欺负到头上的。”姜兰拿了手巾用热水浸湿,裹在了忘忧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