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熹年也不甘落后,端起酒碗来仰头喝了个干净。
如此,两个人便一碗一碗又一碗喝个不停,一坛子酒很快就见了底。
沈熹年一向独来独往惯了,喝到天黑也没有人来找,刘少奢是家里的宝贝疙瘩,天已黑,刘家的人便寻了来,见这两位爷醉的不知道东南西北,便帮忙结了酒钱,把自家公子带回去了。
“刘少奢!你个怂包!记得以后见了我叫大哥!”沈熹年看看空旷的酒馆,摇头苦笑道:“想买醉都买不到,原来我才是最可怜的那个人。”
“可怜人,时候不早了,该回家了。”
一个温柔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沈熹年循声望去,还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他揉了揉眼睛,再看还是那个人,于是叹道:“这回我也是醉了!”
“多大个人了,还跟孩子一样。遇到什么事儿就往外跑,你还能跑到哪里去?”忘忧从荷包里拿出一个小药瓶,倒出一颗葛花丸塞进沈熹年的嘴里,又朝着身后摆摆手。
沈家的两个家丁上前来,一左一右扶着沈熹年往外走。
“你们怎么找来了?放开我,我不回家”沈熹年挣扎着。
忘忧拿了帕子擦了擦沈熹年额头的汗,安慰道:“放心,就你这个样子回到家里也是惹义母生气,今儿你跟我走,不回沈家。”
“那好”沈熹年憨憨一笑,靠在家丁的肩上任凭他们两个把自己抬上了门口的马车。
忘忧拿了一角银子去结账,掌柜的说刘大人已经结账了。忘忧问明白是刘少奢跟沈熹年一起喝酒,便把那角银子放在柜台上,说:“多谢掌柜费心照顾,这么晚了,耽误你们歇息,这个算是打赏你们的辛苦费了。”
到了秀林居,忘忧让人把沈熹年送进给沐霖准备的卧房里,又亲自下厨去煮了一碗浓浓的醒酒汤来给沈熹年灌下去。没多会儿功夫,沈熹年便抱着痰盂嗷嗷的吐了个干净。
何妈妈和陈妈妈两个人把沈熹年从头到脚收拾干净,忘忧又端了一碗枸杞粳米粥来。
“怎么样,好受点了没?”忘忧问。
“没有。”沈熹年靠在床头的衣柜上,有气无力的哼道。
忘忧无奈的抿了抿唇角,又劝:“你肚子里的东西都倒空了自然难受,先吃点粥暖一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