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瞬间明白了赵承渊的意思,但又不能明说,只叹道:“想来王妃怀着小公子的时候去世,一尸两命。王爷心中着实伤感。又逢着这样的时节,这些衣服应该是想给小公子的吧。”说这话的时候,忘忧在心里一遍遍的念叨着,天赐也是赵承渊的孩子,若论血缘,也是小公子了。
“若是想要烧给小公子,也不该让姑娘来代劳呀!小人去办这些事即可,但我们家王爷”
忘忧忙说:“无妨,沈家跟我林家也算是世交,你家王妃生前对我极好,这件事情由我去办也是妥当的。”
“姑娘不见怪就好。有劳姑娘了!”管家说着,深施一礼,又说告辞离去。
忘忧忙挽留道:“天黑了,你现在赶路也进不了城,不如就在这庄子里住一晚,明日一早再走。”
“姑娘放心,小人今晚不进城。我家王爷在玉清观为老王爷跪经呢,小人今晚要赶过去伺候着。”
“怪我没记性,今年也是你家老王爷的周年祭,劳烦你回去跟王爷道一声节哀,也替我在你家老王爷的灵前送两串纸钱。”忘忧说着,又看何妈妈。
何妈妈忙从荷包里拿出一张银票给那管家。
管家死活不肯收,只说:“我们府中劳烦姑娘的事情颇多,小人哪敢收姑娘的钱。”
何妈妈把银票塞到管家的手里,说:“你只管拿着吧,这是我家姑娘托你给你家老王爷买些祭礼的钱。”
“那小人就收下了。姑娘珍重,小人告辞。”管家躬身行礼,恭敬地退了出去。
何妈妈送走了人,回来又看见那些小孩子的衣服,叹道:“这都是些上好的棉料,虽然不如丝绸的金贵,但小孩子穿着是最舒服的。白白烧了也是可惜,多少穷人家的孩子一辈子都穿不上这样的衣裳呢。”
“谁说要烧掉的?这样的衣裳自然是留着穿的。”忘忧轻笑道。
“穿?给谁穿?”何妈妈纳闷地问。
忘忧漫不经心地说:“庄子里那么多孩子,给谁穿都是为吴王积福。那个天赐不是捡的孩子吗?就给他穿去罢了。”
“这样合适吗?姑娘就不怕吴王知道此事会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