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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这句话柔软的戳开了白敏姝身上的保护壳,彻底把她激怒:“你你胡说什么?”

忘忧已经出了房门,只得回头说:“你这么大了,应该学会面对自己的优点和缺点。如果你讳疾忌医,不想治病,就请回吧。”

曾经引着忘忧上楼的那个仆妇忙上前来致歉,说:“女医请别生气,我家姑娘年纪小,不懂事。”

“我不是女医。我姓林。”忘忧说完,走到院子里在那棵海棠树下的藤椅上落座。

那仆妇进门去跟白敏姝咕哝了半晌,方把她带了出来。

早有人搬了小案几和椅子来摆在忘忧身侧,那仆妇把白敏姝送到忘忧跟前,恭敬地问:“林姑娘是否要给我们家姝儿姑娘诊脉?”

忘忧看着白敏姝身上厚重的斗篷,蹙眉问:“你冷吗?”

“不冷。”白敏姝嘟噜着脸回道。

“那你为什么裹这么厚的斗篷?也不怕捂出一身的痱子?”忘忧轻笑道。

“我”白敏姝气得咬牙,她裹这么厚的斗篷还不是怕自己身上的味道散出去了,被人闻到会说三道四的。

“这么,还不给你们姑娘把斗篷摘了?”忘忧看向白家的仆妇。

这仆妇能被白荆乐打发过来,自然也是心腹之人,知道再这个院子里,神医张是可以违逆的,但这位姓林的姑娘是万万不能拂逆,于是忙答应着上前去把白敏姝身上的斗篷解了去。

忘忧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坐吧,把手伸过来,诊脉。”

白敏姝似乎很怕那个仆妇,悄悄地看了她一眼,蹭过去坐下伸出手放在小案几上。

忘忧伸手搭上她的脉搏,安静的诊了一会儿,又换另一只手诊过,方起身说:“午后,我叫人送药包过来,你们自己煮了水给她泡浴。”

“泡浴?若这么简单就能治好这顽疾,我又何必到你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