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丫鬟打量了一眼忘忧,觉得眼前这位还没有自己打的小姑娘身上自带一种贵气,便把心里一百个疑问都按下去,上前一步掀开帐幔用金钩勾住。
一阵浓烈馥郁的香味自帐子里飘出,忘忧下意识的往后躲了一下,定睛看时,见葱绿色的锦被里卧着一个妙龄少女,虽然盖着被子只露着半张脸,但足以倾倒众生。
看着这样一双勾魂摄魄的眼睛,忘忧心想这女子竟有一双琥珀色的瞳眸,莫非不是中原人?
“咦?怎么会有这样年轻的女医?”衾内少女惊讶的看着忘忧,一双晶莹的瞳眸里闪着好奇而兴奋的神采。
忘忧心想,这算是什么病人啊?这分明是个媚惑众生的美人儿。
何妈妈见忘忧不说话,便应道:“白姑娘有所不知,我家时代行医,我家姑娘虽然从不应诊,但医术却不比下面那位张郎中差多少。”
“哦?”白家美人儿秀眉一挑,问道:“据说,那位张郎中可有医仙的美名,而且是常在贤王府走动的人,不知姑娘是哪家名医之后,竟有如此本事。既有如此本事,为从未听闻?”
“世间名医何止千万?姑娘小小年纪又怎么可能都听得过来?”忘忧轻笑一声,摇了摇头。
“说的也是。那就请诊脉吧。”美人儿说着,把手臂从锦被之中拿出来,横在床边。
忘忧拿着那半截白莲藕一样的手臂,微笑道:“不必了。”
“什么?”白家美人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忘忧淡然一笑,说:“白姑娘没有病,只是有些微的腋臭罢了当然,如果把腋臭也当成一种病的话,白姑娘这病也算是不轻。”
“你胡说!”白家姑娘迅速的收回手臂,并拉了拉锦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抱歉,我这人是个直性子,快言快语,说话也没个忌讳。”忘忧起身致歉,然后对何妈妈说:“咱们走吧。”
看着忘忧离去的背影,白家姑娘忽的一下坐起来,纳闷地问:“嗳?萱儿,她怎么走了?”
张仲桓见忘忧这么快就下来了,心里便也有数。当下也不问脉案病情,只说:“姑娘辛苦了,这茶不错,请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