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延福宫吃酒,跑这里来做什么?”太后蹙眉问。
泽慧忙起身出去,片刻后又回来,回道:“公子带了一个郎中来,说要给太后娘娘请脉。”
“郎中?”刘太后一愣之后便明白了,轻轻点头说:“叫他们进来吧。”
沐霖跟着刘少奢进了宁寿宫后殿,转过两道大屏风之后至刘太后面前。
泽慧自觉地退出去,沐霖跟在刘少奢身后向太后行礼请安。
刘太后问:“这不是沐大人吗?少奢你把沐大人带来见本宫,是有什么事吗?”
刘少奢上前一步,低声说:“姑母,父亲信不过太医院那些庸才,所以让侄儿悄悄地带沐霖来给您请脉。”
“你们呀!多此一举。哀家这身子没什么事儿了。”刘太后轻笑道。
“姑母,人都已经来了,您就让他诊一下吧。也好让父亲放心过个年嘛。”
“也罢。”刘太后点了点头。
沐霖忙躬身施礼,然后上前去跪在脚踏上,把诊脉的搁腕放在案上。
太后把手放好,沐霖又看刘少奢。刘少奢忙拿了太后的帕子盖在手腕上,沐霖方伸手搭脉。
左手诊过又换右手,片刻后,沐霖后退两步,躬身说道:“太后娘娘的身体底子好,虽然病了一场,但并未伤到根基,汤药也无需开,只需静养些时日,以饮食慢慢调养进补,只需两三个月便会恢复如初。”
“你看看,哀家怎么说的?沐大人说哀家连汤药都不需要。”刘太后扫了刘少奢一眼,轻笑道。
刘少奢躬身笑道:“姑母说的是,但多一个人诊脉总是多一份安心。沐霖回去跟父亲说过之后,家里便可过个安稳的年了。”
“沐大人,你是军医,本宫原本以为你善于治疗外伤的,却不料也精于内症。”刘太后说着,指了指下手的绣凳,“你们两个,坐下说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