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个人真是的!这都要续娶继妃了,而且是太后赐婚,这是满门荣耀啊!怎么连个好脸色都没有?”刘少奢讨了个没趣儿也不生气。
刘少奢贴身服侍的小厮无奈的叹道:“公子,我看吴王并不喜欢丁家那姑娘,若不是您昨天闹了一场,只怕今儿他也要当面据婚了。”
“你都知道了?”刘少奢纳闷地问。
那小厮叹道:“昨儿晚上太后娘娘宫里传了太医,咱家老大人就得到了消息,再一打听,说是公子您给气的,老大人便发狠要剥了您的皮呢!”
“什么?!这么重要的事儿你不早说?”刘少奢闻言立刻从马车上跳了下来,扭头就往宫内走。
“公子,你怎么又回去了?!”小厮纳闷的喊着。
“不然呢?回家让我爹剥皮抽筋吗?去陛下身边至少还能活着!”刘少奢说完,朝着身后摆摆手,又大大方方的进宫去了。
赵承渊回到吴王府,看看空荡荡的厅堂,又看看花木萧索的院落,总觉得周围都是太后的眼睛,时时刻刻都在盯着自己,于是转了一圈儿没落座便直奔后院书房。
“王爷!”书房里当值的一个小厮冷不防看见他,倒是吓了一跳,忙跪下行礼。
赵承渊看着自己日常起居的书房,自从沈熹月离世之后他便独自住在这里。然而今日却觉得这里也陌生的很,不像是自己的地方。于是沉声吩咐:“更衣,本王要出去。”
“王爷,您不是刚回来吗?”小厮纳闷的问。
“刚回来就不能出去了吗?”赵承渊怒声喝道:“你这奴才如今也敢管本王的事儿了?”
“小人不敢。”小厮忙起身去拿了一套八成新的宝蓝锦袍并猞猁裘来。
赵承渊见了,甚是不满,斥道:“捡素净些的,国丧期间你叫本王穿这样的衣裳?蠢货!”
小厮只得又换了一套银灰色福字暗纹的贡缎棉袍来。赵承渊看了又骂:“这样的贡缎,穿出去是怕旁人不认识本王的身份吗?”
小厮无奈只得去求救赵承渊的乳娘嬷嬷杜氏,杜氏翻箱倒柜找了一套素蓝色无纹无绣的棉袍来,只是斗篷实在没有更低调的,只有一件沈熹月去世时临时赶制的一件灰鼠风毛的斗篷,针线比较粗糙,当时只穿了半个月便收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