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无需早朝,赵祯依旧早早的起身,梳洗之后早饭也不用,先去宁寿宫给太后请安。在宁寿宫的门口,跟赵承渊和刘少奢遇到了一起。
二人赶紧先参拜圣驾,赵祯抬抬手让二人起身,又问:“听雪阁可还暖和?没冻着你们俩吧?”
赵承渊先躬身回道:“多谢陛下关怀,听雪阁安静暖和,原本是应该安睡的。只是臣心中难安,所以无法安睡。”
“哦?四哥有什么不安的?”
“太后娘娘身体欠安,我们却什么忙都帮不上,白白留宿宫中添麻烦,是以不安。”
“王爷这就不安了,那我岂不是该死了?”刘少奢偷偷瞄了赵祯一眼,故意苦着脸叹道,“一会儿进去见了太后,陛下便让人把我按着打一顿,给太后出出气,兴许她老人家就好了。”
“我看这招儿行!”赵祯说着,扭头对宋嬷嬷说:“嬷嬷去找板子来,再叫人把春凳也抬一个来,一会儿叫两个力气大的內监,好好地按住了打一顿给母后出气。”
“陛下说笑了,公子是太后娘娘的亲侄子,骨肉相连呢,怎么舍得真的打他?”宋嬷嬷笑道,“咱们快进去给太后娘娘请安吧。”
赵祯瞪了刘少奢一眼,悄悄地使了个眼色,然后转身进了宁寿宫的宫门。
刘少奢挑了挑眉梢,一副万事俱备的神情,随后跟上。
赵承渊最后一个进宫门,跟着二人身后穿过宽敞的院落,穿过前殿偏厅至中殿,进门绕过左边的屏风去给太后请安。
刘太后此时刚刚梳妆完毕,见赵祯带着刘少奢和赵承渊一起来请安,心里自然也没什么不痛快了。便抬抬手说:“你们都起来吧。哀家听着北风刮了一夜,外面想必是极冷的。”
刘少奢忙说:“虽然有些冷,但却是大晴天,想必到中午的时候就暖和了。”
刘太后冷声哼道:“哀家没问你!你从小到大都跟个活猴儿似的,什么时候怕过冷?哀家是担心六郎身子弱,吃不住这么冷的天气。”
赵祯拱手笑道:“多谢母后关怀,请母后放心,儿臣的身子比之前好了许多。今年入冬以来,从未召过太医诊脉呢。”
“呸呸!召太医是什么好事吗?哀家巴不得你这辈子都不用召太医。”太后说着,又问赵承渊:“四郎,你的脸色不怎么好,是宫里住的不习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