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雪阁里,大家品过茶之后,刘少奢便说枯坐无趣,不如作诗联句。
赵承渊不愿联句,便说:“有梅,有雪,有茶,有香,不如做即兴作诗词以歌,岂不更好?”
沐霖跟忘忧一样,虽然不是医痴,但也是自幼修习医术,于诗词歌赋上却平常,便笑道:“陛下跟王爷和公子作诗,我做个书童,为诸位誊写诗文便好。”
刘少奢指着沐霖笑道:“沐兄你谦虚了!你的才情旁人不知道,我是知道的。你甘愿为我们当书童就屈才了。”
“在下一心研习医术,于诗文上并没用多少心思,公子就别让我在陛下面前出丑了。”沐霖拱手笑道。
赵祯摆摆手,说:“你要做书童我们也不拦你,你先作一首诗来,若我们满意,你便去做书童。”
“陛下,这”沐霖为难地笑着。
刘少奢挑了挑下巴,问:“这是圣旨,你敢违抗吗?”
“好吧,不过臣有一首旧诗,只怕说出来怕是会扫了大家的兴致。”
“先说,先说!”刘少奢催促道。
沐霖低头笑道:“去年冬天,我因公离京,在蓟州附近的一片山坳里被大雪阻住了行程,当时见那雪原茫茫,天地一色,而村里的小民穷困潦倒,连果腹的茶饭都没有,便有感而发写了一首小诗。”
“写来。”赵祯指了指旁边案上的纸笔。
沐霖无法,只得起身至书案跟前,提笔舔墨,在纸上写道:
隔帘寒彻夜如水,月明两地去千里。
朱颜顿成憔悴色,却付药炉自独依。
满目凄凉多少恨,几年浮沉无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