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心里不舒服了?”赵祯问。
“真心实意的做一件事情却被人这样怀疑,估计也没几个人能够大度到不在乎吧。”忘忧叹道。
赵祯把手里的碗交给宋嬷嬷,拿了帕子擦了擦唇角,叹道:“真心实意这个词朕喜欢,不过你得记住,真心实意也分对谁。”
忘忧轻笑道:“嗯,陛下说的有道理。但我觉得,真心实意有时候也未必就足够。人们不管做什么事或者不做什么事,都需要足够的理由,另外还要有人再推一把。可以,想要必须这三种境况是不一样的,对吗?”
“可以,想要,必须。”赵祯重复着这三个词认真的想了想,轻笑点头,“说的不错,的确是三种不同的境况。”
“陛下先别睡了,洗把脸精神一下就该用午膳了。用过午膳之后再稍事休息,下午未时三刻孟夫子要来给陛下授课了。”忘忧劝道。
赵祯还沉浸在“可以,想要,必须”这三个词中,没理会忘忧。
“陛下是一定要丁太妃母子搬出去吗?”忘忧小声问。
“难道你喜欢在宫中常遇到她?”赵祯反问忘忧。
“当然不喜欢。”
“那就帮我想个法子,让她必须搬出去。”
“法子么需得慢慢地想,陛下别着急,她出月子还有几日呢。”
“说的是,若逼着她月子里搬出去,只怕那些大臣们有该弹劾朕对先帝的妃嫔以及幼弟寡恩无情了。”
忘忧心里暗暗地琢磨着这事儿也不是搬出去就算了结,总要把太后的这个把柄彻底的夺过来才行。
当日沐霖从大内出来后便跟刘少奢告辞,先回了一趟自己的翠墨书斋,又悄悄地去了靖西候府。
沈熹年带着沐霖踏月而归,沈夫人丝毫没有意外自从丈夫离京去辽东戍守,儿子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她已经习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