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我也是想等到年底的。而且,我配制了三种香,现在只把润心拿了出来,而且它也没发挥到更大的价值。绸缎这种东西还是太俗了些。”
“润心本来应该配茶道,你是想重新找一个人?”
忘忧伏在茶案上,拨弄着香炉的盖子,缓缓地说:“我听说,瓷都钱家是皇家制定的瓷商,他们的生意都做到南洋去了。而且,他们是正经地大商家,虽然也用些手腕,但到底跟那些家奴不同,目光只盯着朝中的权贵们。朝中局势起起落落,谁也不能保证长久的富贵。所以跟他们牵扯太深也不是长久之计。”
“钱家是个正经地商贾人家,而且几代经商,颇有积蓄。他们家治家也甚是严格,跟他们打交道,只管算明白账目钱财即可,的确是省心许多。”赵祯点头说道。
忘忧听了这话立刻直起身来问:“六郎有办法能结识他们吗?”
赵祯扬了扬下巴,板着脸反问:“你不是说要跟我划清界限吗?这件事情沈熹年去办更合适啊。”
看着他的样子,忘忧忽然就想起了当日在暮云观初见的情景,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并俯身过去,双手按在他的膝头,小声问:“六郎这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吗?”
“是又怎么样?”赵祯不躲,反而往前凑了凑,近到能够感受到彼此的呼吸。
忘忧慌乱的后退,躲开他的气息环绕,尴尬的笑道:“那好,我我去找沈熹年。”
赵祯一把抓住忘忧的手臂,低声喝道:“不许去!”
忘忧扁了扁嘴巴哼道:“不是你说的”
赵祯正色责备道:“半夜三更的你跑去找他,闺誉都不要了吗?”
“那我半夜三更跟你在这里说话,难道就不影响闺誉了吗?”
赵祯正气凛然地说:“你是我的人,时时刻刻跟我在一起又怎样?这些天总是不见人影,我还没惩戒你,你就该念佛了!”
“好吧,那我这就去佛堂跪着,感恩念佛。”忘忧往后撤了撤手臂,无奈赵祯攥的太紧,她没撤出来。
赵祯忽而笑了:“故意气我,是不是?真当我没办法收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