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忧无奈的叹道:“说的也是,我如今也是见着她就绕道走,还是离她远点儿吧。”
“啧啧!你还是这么怂?”沈熹年笑问。
“那我能怎么样呢?”
“想办法挤兑她呀!把她挤兑的没钱赚,让她关张大吉。”
忘忧摇摇头:“我没有这样的本事啊。”
“这个世上,做好事难,做坏事却容易的很。你呀,就是太老实了。”沈熹年把手里剥空了的莲蓬一丢,从桌子上跳下来,说:“我有个好办法,也不缺德。你想不想听?”
“不缺德?那说来听听。”忘忧认真地看着沈熹年。
“彩云间绸缎铺隔开两家店铺也是一个绸缎铺,我打听过了,货源很好,物美价廉,但是却被彩云间给挤兑的厉害,这都城里大部分的豪门大户逢年过节都从彩云间订货,另一家只能做些零散买卖,勉强维持了两年多。再这么下去估计就得改弦更张换别的买卖了。”
“还有这事儿?”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也就你这样天真的小丫头不懂罢了”
“丁宰相自诩文人清流,怎么可能允许家里的人去做这样的事情?”
沈熹年冷笑道:“这间铺子落在丁夫人娘家一个远房侄子名叫张永昌的人手中。这个张永昌现在手中管着丁夫人名下十几间店铺,不仅仅在汴京,还有姑苏,扬州等富庶之地。张永昌这个人长袖善舞,明面上,他只是一个商人,但私底下跟许多官宦人家的管家仆从都勾连着,他们之间因为利益勾连着,上头的主子们只要他们差事做得好也就罢了,哪里管得到这个层面的事情?丁巍这人是爱惜名声,但文臣清流也要张嘴吃饭,养活那样一大家子人,底下没个敛财的,这日子可怎么过?”
忘忧懂了几分沈熹年的意思,又问:“你的意思是咱们跟那家生意不好的铺子搭伙,把彩云间给挤兑下去?”
“有何不可?他的生意不过是靠着底下奴才们之间的利益勾连而已,这种联盟是最脆弱的,只要利益被打破,他们这个利益链就立刻断的七零八落。”
坐在一旁剥莲蓬一直没说话的紫芸忽然插嘴说道:“可我们又有什么本事打破他们的联盟呢?就算是靠着陛下这棵大树,我们也不能做这样龌龊的事情呀。贤王的打龙鞭可不是吃素的,一鞭子就要了咱们的小命儿了。”
“我有办法了。”忘忧神秘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