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娘饶命啊!”茉莉拖着丁锦云的胳膊跪了下去,用自己整个身体的重量拖住她,“忘忧姐姐一向不跟人争长短,不知哪里冒犯了三姑娘,还请三姑娘看在四姑娘的面子上饶了她吧!”
“开滚!”丁锦云又把怒火洒在茉莉身上,扬手又是一巴掌。
丁素云上前来挡在忘忧前面,正色劝道:“三姐姐!这里是修行之地,不宜喧哗。另外,忘忧和茉莉是我的人,即便有什么错也是我来惩戒。还请三姐姐住手!”
“你还有脸说什么清修之地?你屋里这些人一个比一个狐媚!一门心思的勾引爷们儿!你这个做主子姑娘的还真是会调教人!”丁锦云说着,抬脚把茉莉踹开。
紫萼上前来把丁素云揽在怀里,瞪着丁锦云质问道:“三姑娘心里有火朝着咱们做奴才的撒气原也没有人敢说什么,只是四姑娘是您的妹妹,您这般口出污言,毁了一家子的名声,与您又有什么好处?”
“你这贱婢算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叫嚣?!”丁锦云指着紫萼骂道。
丁素云把紫萼拉到一旁,直视着丁锦云,蹙眉质问:“俗话说有理不在声高。三姐姐你这般咄咄逼人,可是因为心虚吗?”
“你说我心虚?”丁锦云抬手指着忘忧,质问道:“这个小贱人私下里跟那个沈熹年勾勾搭搭,你敢说你不知道?或者这根本就是你的主意,想要以你庶出的低贱身份攀上沈家这个高枝?!”
丁素云抬手说:“三姐姐慎言!这种乡野村话从你的嘴里说出来,怕是有失身份了。”
“三姑娘慎言!”忘忧也怒了,她一向低调并不是懦弱,女孩儿的名声比性命更重要,她自然不能任由丁锦云这般污蔑,于是上前两步走到丁锦云面前,理直气壮地说:“你这话说得莫名其妙什么勾搭?什么攀高枝儿?还请你把话说明白些!我这脑袋小,可顶不住这么大一口黑锅!”
“哼!真是可笑!你敢说你没勾搭沈熹年?之前他来我们家就总是盯着你,亏了你还编出那么多瞎话来,博得众人的同情!你这副弯弯绕的心肠还真是叫人刮目相看呢!”丁锦云说着,又扫了丁素云一眼,言外之意十分明白,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都是丁素云的主意。
“三姑娘请先息怒。”陈妈妈上前挡在忘忧前面,劝道:“这道观里人多眼杂,各大世家都常来常往,您如今在这里嚷嚷得众人皆知,丢的是咱们宰相府的颜面。俗话说,覆巢之下无完卵,宰相府的名声坏了,三姑娘的名声还保得住吗?家主和夫人又该如何在这京城立足?请三姑娘消消气,不如咱们即刻收拾一下回家去,有什么事情关起门来说才妥当。”
随后追来的李妈妈也拉了一把丁锦云,低声劝道:“姑娘太莽撞了!今日这暮云观里有七八家公子们雅集,您就这样喊起来,真是大大的不妥。”
“好!那咱们就去母亲面前把这件事情分说清楚!”丁锦云咬牙切齿地指了丁素云一下,转身离去。
丁素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看了一眼忘忧,默默地回屋。
忘忧赶紧的跟了进去,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说:“对不起,是奴婢连累了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