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兰白芷日常服侍在侧,从未见天子发过这样的火,一时间不知所措。
忘忧给二人使了个眼色让她们先下去,然后转身牵了牵赵祯的衣襟,柔声劝道:“知道陛下心里不痛快,但您有什么火儿也别朝着她们撒呀。她们今儿也是累了一天了,就算是没什么功劳得不到个赏赐,也没什么过错不是?”
“是,这里的每个人都没有过错!有过错的是朕吗?!”赵祯生气地问。
“陛下自然没有错,错的是臣妾。”忘忧沉声叹道:“臣妾若是能保住那个孩子,那么陛下就有一对儿龙凤双生的儿女了。这样的话,今日所有的不痛快就不会发生。不管是章献太后也好还是贤王妃也好,甚至朝中大臣以及天下人都不会拿着陛下的子嗣当说辞,催着陛下纳妃生子了。”
赵祯一听这话,心口处顿时一阵阵疼痛,忙伸手把忘忧搂进怀里,叹道:“你别这样说,这事儿不怪你,是朕不好。是朕一时不慎着了那贱人的道儿,害了你,害了贵妃也害了咱们的孩子”
忘忧仰头看着赵祯痛苦的样子,忙捧着他的脸说:“陛下别这样,是我不好,我不该提这事儿。这事儿已经过去了,咱们有灵熙这样一个可爱的女儿,上天便待我们不薄。况且你我都才二十多岁,我们以后有的是时间生孩子,我会给你生一个儿子的,他也会开开心心的长大,然后咱们两个一起看着他娶妻生子,绵延子嗣。”
“好,好”赵祯的心里又酸又涩,还夹杂着几分蜜糖的甜,只紧紧地把忘忧搂进怀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当晚,赵祯就在未央宫歇息。
许是夜里贪欢的缘故,又或许是春寒料峭不经意间吹了风,第二天一早起来赵祯便觉得头有些酸胀的,眼皮也有些沉重。于是没理会外面看着时辰来请起的张四平,只管昏昏沉沉地搂着忘忧继续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