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俞颖皱眉骂道:“你说得轻巧!再过几日便是陛下的圣寿之宴了。我还领着皇后娘娘给的差事,负责检验宴席之上的歌舞呢!若这两天需闭门静养,陛下的圣寿之宴上歌舞除了差错,你有几个脑袋可掉?”
“张昭仪放心,圣寿之宴自然是当前最最要紧的事情,宴席之上针鼻儿大的事情都干系到国体,自然不容疏忽。但是您的身体也是极娇贵的,总不能为了陛下的寿宴让您不能修养。老奴会跟贵妃娘娘说,贵妃娘娘自然会替您把歌舞之事料理清楚并向皇后娘娘阐明情况,不会让您担责的。”袁妈妈说完,便扭头问外面:“肩轿还没来吗?”
外面立刻有人应道:“回袁尚仪的话,肩轿已经在伺候着了。”
“天色不早了,伺候张昭仪回去歇息吧。”袁妈妈蹙眉看着画眉。
想当初,袁妈妈是奉了刘太后的口谕在丁巍府里做过教习嬷嬷的人,张俞颖当时也住在丁府,她和画眉主仆二人对这位嬷嬷的手段自然是知道的。然而事情就此罢休,张俞颖心里不甘,待画眉扶着她行至门口,又回头问:“那小路上的石头是怎么回事,难道就不查了吗?”
袁妈妈微微一福,说:“张娘子放心回去歇息,一会儿老奴就去料理了那些粗心的家伙们。”
张俞颖长了张嘴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便暗暗地咬牙离去。
袁妈妈看她上了肩轿,方扭头问吴应顺:“怎么回事儿?”
“这位想在陛下的寿宴上出头儿,还暗地里收买了一个即将在寿宴上献舞的孩子。孙教习不准,她便去宁寿宫求太后娘娘”吴应顺的声音陡然转低,凑近袁妈妈耳边说了几句。
袁妈妈冷笑道:“也就是这点小心思了。”